下午的時候,有警察來醫院做筆錄。

連他們也說,這場車禍確實奇怪。

原本正常行駛的網約車,突然失控撞上護欄,在翻滾一圈後又撞上了前麵的大貨車,大貨車上拉的鋼筋瞬間散落滿地。

前車的鋼筋落了下來,按理來說傷到前排的司機可能性比較大。

可司機卻幸運地避開所有鋼筋,反倒是其中一根鋼筋以特定的角度刺破後排車窗,直直紮中許娜娜的心臟。

這種情況真的太罕見了。

悄悄溜出病房,我找到了正在走廊拐角審問司機的兩個警察。

正是之前在警局向我問話的那兩位。

他們在問司機為什麼車子會失控。

我聽見司機說是方向盤失靈了,車速也突然不受控製地自己提了上去,而這些幾乎是在一瞬間的事。

這番言論使得警察疑心司機是否酒駕,但我知道,司機冇有撒謊。

車禍就是衝著娜娜去的。

「關於車禍,我有話跟你們說。」

我赤著腳走上前,打斷了兩位警察的談話。

在我的病房裡,我將知道的一切都如實向警察交代了。

「昨天在警察局我的確撒謊了,但我剛纔說的那些全部都是真的。」

我在心裡祈禱他們能相信我。

「我覺得這背後肯定有陰謀,請你們重視它。」

警察聽完後,冇有立即表態。

沉寂過後,其中一位警官先開口了:「你說的這些我們會回去調查,後續有需要的話,請你配合我們。」

他們很快走了。

又過了不久,房門被推開了。

來的是車禍裡的另一位倖存者,亦是我最後一個室友,王玉潔。

我們坐在病床上,相擁痛哭。